196:干干净净-《咬定娘子不放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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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结果,她说弃便弃了。

    闲诗被两个男人的对话震慑,兀自陷入沉思之中,就连景裕慢慢地朝着门外走来,也丝毫不知晓。

    直到景裕走到门外,一眼朝着自己看来时,闲诗才猛地清醒。

    一时间,闲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,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景裕,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将头垂得极低。

    景裕缓步走到闲诗跟前,定定地凝视着她垂下的脸,眸光凝灼而涣散。

    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闲诗的头顶,以悲怆的声音沉沉道,“若你是我与欢儿的女儿,那该多好?”

    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闻言,泪水盈满了闲诗的眼眶,曾经有多少次,闲诗幻想着,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闲志土,而是别的什么人,不需要荣华富贵,也不需要权势滔天,只需要将她当成心肝宝贝地疼爱一番,那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抿了抿唇,闲诗哽咽道,“谢谢大将军厚爱。”

    也许,景裕是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,才会对自己施舍了些许关怀与温暖,虽然那些关怀与温暖跟景东柘能给自己的相比,显得微不足道,但闲诗也觉得受用、感动、珍贵不已。

    甚至,莫名地,比起景东柘,她更渴望景裕对自己好。

    哪怕那是一种错误的希望,但她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也许,是她太过缺失温暖的父爱,是以才会渴望不已吧?

    待闲诗在繁冗的思绪中回过神,景裕已经离开。

    闲诗看了看洞开着的酒坊门,没有再返回。

    原本她是准备回到景府的,听景东柘的话,在景府多住几日,但方才与景裕一见,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住到景府。

    在她眼里,娘对不起景裕,爹也对不起景裕,而她是那两个罪人的女儿,自然也对不起景裕。

    看来,若不想无家可归,她只能选择回到家了。

    闲诗低垂着脑袋,一脸茫然地走着走着,偶一抬头,正巧看到街肆拐角处,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敲一所无名宅院的门。

    敲门的人是流云,而开门的人,闲诗一眼认出,那是经常跟在流芳身边的丫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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