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爸,你把银针给我。” “好。”宋林立马照做。 苏棠迅速从小包中取出几枚银针,手法娴熟地刺入男人的几处穴位,每一针都精准而有力,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,争夺着生命的每一秒。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与医馆内闷热的气息融为一体,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冷静…… “都散开,给病人留足够的流动空气,从哥,把他衣服剪开散热。” 苏棠的指尖微微颤抖,尽管她努力保持镇定,但额头上的汗珠已汇聚成流,沿着她紧抿的唇边滑落。 她深知,这热死病如同潜伏在夏日烈日下的恶魔,悄无声息间便能吞噬生命。 几枚银针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,深深刺入男人的穴位,每一次下针都伴随着她沉重的心跳。然而,即便她倾尽全力,男人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好转,反而更加苍白,呼吸愈发微弱,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 医馆内静的只能听见风扇无力的嗡鸣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。 “从哥,你给他挂一瓶葡萄糖吧,还有生理盐水,看样子脱水太严重了,怎么都发生好几天都没有注意到?” 工友们面面相觑。 病患叫福柱,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,都靠他挖煤打点零用钱。 “婶子,我待会打点温水,你给哥擦擦身子,这体温高得太吓人了。”福柱的妻子闻言,颤抖着双手接过苏棠递来的温热毛巾,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,但她强忍着悲痛,按照苏棠的指示行动起来。 她跪在福柱身旁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、脸颊,再缓缓移至脖颈、胸口,每一下都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不舍。 毛巾在温水中浸湿又拧干,反复间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,与医馆内沉闷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。 汗水与煤尘混合的污垢在温水的浸润下逐渐褪去,露出福柱原本粗糙却坚韧的皮肤,此刻却因高热而显得异常脆弱。 福柱的妻子动作轻柔,生怕弄疼了他,眼中满是对丈夫的疼惜与祈祷。 她的眼神时而落在福柱紧闭的双眼上,仿佛试图用目光唤醒他;时而又望向苏棠,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希望的光芒。 “小姑娘,俺男人他,会没事吧?” 苏棠点点头,“没啥事,幸好来得及时。要是再晚点,估计……”后半句苏棠没说。 热死病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中暑。 这个年代的人得病都不看医生,以为撑几天就病好了。 这几天又不下雨,煤场里的煤都烧得发烫,本来就戴着口罩呼吸不畅,又盯着烈阳晒。 不出问题也出问题。 “你们煤场老板呢?有工人出问题,他都不负责?”几个工人面面相觑。 似乎又不太好说其中的缘由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