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嘭……咔嚓!”先是沉闷的撞击皮肉声,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! “嗷呜……”矮胖贼发出一声不像人腔的惨嚎! 整个人被这恐怖的力量带得双脚离地,横着飞出去两三米远,“咣当”一声砸在一个空铁桶上! 酒桶被砸瘪下去老大一块! 矮胖子像滩烂泥顺着桶壁滑落在地,捂着塌下去的腰侧,疼得浑身抽搐,白眼直翻,连喊疼的劲儿都没了,只有喉咙里发出“呃…呃…”快要断气似的抽噎。 转眼之间,三贼已废其二! 剩下那个瘦猴已经跑出去七八步,听到身后的同伴连串的惨叫声,吓得亡魂皆冒,更是头也不敢回,拼命往窖库最深最黑的阴影里钻。 “还想跑?!” 陈光阳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沫子。 他妈的,刚才动作太猛,嘴角被破酒坛碎片擦破点皮,眼神像盯住了耗子的老猫。 顺手从旁边堆着的麻绳堆里抄起一大捆早就发黄的旧麻绳,动作快得周老栓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甩开的。 只见几道粗麻绳的影子在空中“呜”地一闪,陈光阳单手抡起绳子,对着那瘦猴逃跑的背影猛地一抛! 那绳头竟像是长了眼睛的活蛇! “啪!”精准无比地套在了瘦猴的脖子上! 陈光阳手腕猛地往回一拽! “啊呀!!”狂奔中的瘦猴被勒紧的麻绳绊得腾空飞起,脸朝下结结实实拍在冰冷湿滑的青砖地上! 鼻子嘴巴顿时鲜血长流!门牙都磕飞了一颗! “给我回来!”陈光阳往回一扯绳子,瘦猴跟条被拖拽的死狗般,在地上蹭着,被硬生生拖了回来,留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血印子。 陈光阳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吓人,三下五除二,如同捆过年待宰的肥猪,把这三个哼哼唧唧、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贼骨头,两臂反剪到背后,用那粗粝的老麻绳缠腕、绞紧、打结! 绳子深深勒进肉里! 疼得仨贼一阵鬼哭狼嚎! “爷!爷饶命啊!” “手…手断了啊爷!” “瘪犊子玩意儿,嚎他妈什么嚎!” 陈光阳听得心烦,扯下那壮汉还算干净的外套袖子,三两下撕开,团了团塞进三人嘴里,彻底堵了个严实! 只剩惊恐的“呜呜”声和扭动。 整个老窖库里,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血腥味、呕吐物的酸臭味、灰尘味弥漫开来,一片狼藉。 周老栓瘫坐在地上,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,腿还软着,老脸煞白,看着眼前跟杀神降世似的陈光阳。 还有地上捆得跟粽子似的三个贼,嘴巴张得能塞鸡蛋: “哎…哎呦我的妈…你这孩子,你这…这也忒尿性了!这…这他妈的比孙猴子大闹天宫还热闹啊……” 陈光阳没答话,弯腰捡起一片砸碎的陶片,沾了点深琥珀色的残酒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。 那酒香沉郁、复杂、带着一股厚重的陈味直透天灵盖! 他眼睛亮了亮,对着瘫坐的周老栓咧嘴一笑,那笑容映着昏暗的光,带着一股子山野霸王的痞气和发自内心的满意: “操!这么好的东西,全都整碎了,真是白瞎了!” 陈光阳扯着麻绳头,跟拖死狗似的把那三个捆成一串、只剩哼哼唧唧份儿的贼骨头往外拽。 破碎的酒香混着血腥气在阴冷的窖库里弥漫,脚踩在碎陶片和湿滑酒渍上嘎吱作响。 周老栓拄着根捡来的桌子腿当拐棍,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,老脸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煞白:“小伙子,你这身手…啧啧,真他妈是关二爷下凡啊…这仨王八犊子算撞上太岁爷了……” 陈光阳没吭声,嘴皮子崩得死紧,眼神锐得像刀子刮过通道里每一寸黑暗。 这群逼样的一看就是惯犯。 刚才冲向自己那么狠,外头要是没人守着才有鬼! 果不其然! 就在陈光阳拖着那串“肉粽”,刚踏出窖库那道厚重铁栅栏门框的阴影,脚步还没在青砖地上落稳的瞬间…… “呜……” 两道刺耳的破风声从通道两侧的杂物垛后头猛地炸开! 一左一右,快得像弹弓打出来的石子! 左边飞过来的,是个灰扑扑、鼓囊囊的破布包! 那布包在半空中就“噗”地一声散开了,一大捧呛人的、白蒙蒙的生石灰粉,如同平地腾起的瘴气,劈头盖脸朝着陈光阳和周老栓的头脸就罩了下来! “石灰包!”周老栓慌张开口说道。 右边紧随而至的,是根裹着恶风的二尺来长、带着尖儿的三棱刮刀! 寒光刺眼,瞄准的正是陈光阳抓着麻绳、刚刚暴露在外的左肋下方! 出手又刁又毒!就是要趁他视线被石灰迷住的一刹那,要了他的命! 石灰粉呛得周老涕泪横流,眼前一片白茫,咳得撕心裂肺! 眼看那刮刀尖儿就要捅进软肋! 第(2/3)页